他的声音如秋日里的溪水,潺潺动听,却也萧瑟沁冷。

贺骁眉头蹙紧,“周澄。”

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这样的周澄让他觉得陌生。

他往前迈了一步,向他靠近,“如果你想问昨天晚上的事......”“我不在乎。”

客厅的空气随着他这句话落下,静置了下来。

贺骁瞳孔剧烈震了下,阴沉得快要滴水的眼神压在男孩身上,薄唇机械地张合,“你说什么。”

周澄似是感觉不到逼近的危险,看着男人的眼神仍是淡得透明,语气更是淡薄,“我说我不在乎。”

为什么要在乎?

他们之间从来也仅仅是用金钱维持起来的关系,对于彼此的私事,一方没有必要交代,另一个方也不必质问。

忠诚这种用来维系感情的东西就更不必要了。

他们之间又没有感情,是吧。

他承认,这短暂的数月曾经给过他一些错觉,但他想,他现在看清了。

这段关系是怎么开始的,以后也会是怎么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也不希望再有什么错觉,纯粹一点,不那么复杂,对他,对男人,都好。

这样,结束的时候,才能洒脱。

周澄目视着男人渐渐蒙上阴郁跟怒火的黑眸,顿了下,淡淡继续道,“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我还是那句话,你只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你想问什么。”比寒风还要凛冽刺骨的语气,从男人菲薄的唇间一字一顿溢出。

贺骁被怒意侵占的大脑缓慢而迟钝地反应过来,周澄一直在提的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