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想做什么?”
宋非玦停下了,方知潋拉了拉他背后的衣服,不厌其烦地提起说过了多少次的话题:“我希望你想读书就去读书,想投资什么就去投资什么,不用被束缚,包括我自己。你那么聪明,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但我只希望你做你最想做的事。”
“那你呢,”宋非玦转过头,没有直面回答,反倒挑起了一个新的问题,“你想做什么?”
“我?”方知潋有些意外。
“现在这样就很好,”他向前一步,抓住宋非玦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半开玩笑道,“我又不遗憾没去学拍照啊,反正我也没什么天赋。”
正好是胡同,宋非玦把口罩拉下来,点了一支烟,眉眼间带着点倦怠。这几天他感冒一直不好,声音也格外低哑。
方知潋双标得很,听方霍抽烟抽久了的嗓子觉得像公鸭子,听宋非玦声音低哑却只觉得性感,他跟着停了下来:“我也要。”
宋非玦不给,他松松地抿着那支烟,垂下眼看了方知潋一眼。
“亲一下也可以。”方知潋退而求其次,尽管他知道宋非玦一定又会拒绝他。
毕竟他在感冒。
白色的烟雾织成一张网,缓缓爬上了老旧的砖瓦墙。
宋非玦把那根抽了一半的烟熄灭了,抬手扔进垃圾桶,重新拉上了口罩。
然后他俯下身,用被口罩遮住的嘴唇碰上方知潋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