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潋被祝闻吵得头疼,把板凳往外挪了一点,胳膊搭在塑料桌上,以防祝闻身体一歪摔下去。
他和宋非玦一个坐左边一个坐右边,正好把祝闻围起来了,也杜绝了祝闻耍酒疯耍到别桌的可能性。
宋非玦隔着一个座位朝方知潋看过来,眉眼舒展,嘴角敛着点淡淡的笑意。
方知潋闭了眼,又睁开,不由得松口气。他本来还担心祝闻提到那几年的事说话没深没浅,这么看倒是他小心眼了。
后颈忽然传来麻麻的酥感,他打了个激灵,却听见宋非玦的声音:“别动。”
方知潋果然不动了。
宋非玦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着他后颈凸起的骨头,不经意地问:“累了?”
“没呢,”宋非玦的手指很冰,但在燥热的夏天尤为适合肢体接触。方知潋舒服得直眯眼,像小狗被捏住后颈死穴还不自知,“我在想怎么把他送回去。”
宋非玦好像笑了,笑声很轻,让方知潋忍不住又睁开眼茫然地看他。
“怎么了?”
“舒服吗?”
“嗯……”
“朋友们,”祝闻不知道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这会儿撑着手臂把脸抬起来,冷不丁又开口了,“你俩谈情说爱,能别把我夹中间吗?”
方知潋的担忧没成真,一顿饭吃到最后,祝闻的女朋友打车来接他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