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只不过比刚才的阵势小了不少。
宋非玦把薄荷圈压在舌根底下:“你买了多少。”
老赵压根不在意他回答什么,嘴上说了句“没多少”,又得意洋洋地比出个三的手势。
“卖了吧,”宋非玦往后抹了一把淋湿的头发,“再往下就是空仓了。”
随着动作,他手腕上的黑线晃晃悠悠地往下坠。
“我一见这阵仗就卖了。”老赵难得有一次和宋非玦想法一致,不免得意起来。
“哎,”老赵用肩膀撞了一下他的肩,“有好股的话记得再想着点哥。”
宋非玦偏开点肩,语意不明:“嗯。”
老赵最初是吴牧为的客户,宋非玦也是因为这个才和他打上交道的。这人刚开始认识的时候看着像个一夜暴富的拆迁户,其实不然,炒房热潮时他跟着买房,古玩正热时他手上成天盘着两个文玩核桃,什么都要掺一脚,但什么也都懂得见好就收。
穿过小胡同就是菜场,赶上下雨没几家出摊的,但地面上踩烂的菜叶子混着雨水腐烂的气味实在不算好,老赵捏着鼻子落在后面,好不容易等过了这段路,才松了口气。
“你还跟着老吴呢?说实话,你这个脑子做什么统计,亏了。”
“不然呢。”
“做股票分析呗。”
老赵说完又觉得不对,大材小用了,赶紧打住:“现在不是都搞那些个什么,叫量化投资?琢磨琢磨,我看你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