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说完都忍不住笑了,这是彩礼还是嫁妆?好在总算是说完了。
“方知潋,”宋非玦声音很低地叫他的名字,“我以为你听懂了。”
这次隔了几秒,或者是十几秒,方知潋再抬起头。
“已经铐牢了,”他举起手腕上的花串,好像很急切地想抓住什么,证明什么,“你不能反悔。”
天知道他在看见那串茉莉花串的时候在想什么,为什么是花串呢?也不是非要金子银子……就算是铜做的手铐也好,坚固一点,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再铐牢一点。
宋非玦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方知潋知道他得回答了。
他很慢地低下头:“我听懂了。”
“你说我因为小时候的家庭环境才对你产生了依恋心理,你说你会遗传你父亲的施虐倾向,我都听懂了。”
“你相信那个实验结果,怕我成为第二个温阿姨吗?”方知潋眼睛很热,他笑着去抓宋非玦的手,还是很冰,“就算对我没有信心,也该对你自己有点信心吧?”
车流声充耳,方知潋的声音却格外清晰:“我可是对你很有信心的。”
高架桥上,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子掠过矗立的楼宇。
高架桥下,方知潋仰着脸看他的月亮。透过间隙也能看见镶在天上的月亮,但他们不一样。宋非玦是他摸得着扑得见的,独一无二的。
宋非玦的手指并拢按在他后颈凸出的骨头上,力道并不多重,硌手。
方知潋没躲,他听见宋非玦反问:“不笨吗。”
“还好吧,”方知潋往前走了半步,只有半步,算不上距离太近:“虽然没你聪明。”
他的口吻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