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却是那一秒。
宋聿名再怎么样也是个强壮的成年男人,尽管因为醉酒的缘故警惕性不强,但在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的同时,他顿时反应了过来。
温沛棠尖叫了一声,她捂住嘴,慌乱地看着宋聿名掐着宋非玦的脖颈把他抵到了墙壁上,然后无力地松开手,神色发紧地倒退一步。
那柄刀造成的伤口不算小,但不是致命。宋聿名显然意识到了威胁性,咬着牙再次扑向宋非玦。
“你身上流着老子的血,还敢反咬我一口?”他们扭打在一起,宋聿名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最原始的面貌。
粗鄙的、卑劣的。
他啐了一口,冷笑道:“老子早就说过,你这条养不熟的狗。”
宋非玦却笑了。
“得意吗,”宋非玦的唇角洇着一抹红,唇齿间都是血液的铁锈味儿,那柄刀被他牢牢锢在手里,像是要嵌进骨骼里,“这条你养不熟的狗,就要咬断你的脖颈了。”
他发了狠,一直以来伪装在皮囊之上平静淡然的神情终于不复存在了。
那柄刀被高高举起。
也许是错觉,刀尖落下的那一秒,宋非玦在感到快意的同时,却仿佛落进了一个漆黑的隧道。
隧道很长,回头看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再向前看,不到几米就是光亮的出口。
宋非玦没有犹豫,他抬步朝出口迈了一步。
但是一个声音的响起打断了他。
那个声音在说:“我喜欢你。哪怕和你分开一天,我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