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
一阵起哄的喧闹声中,方知潋在空调毯的遮掩下不自觉地勾住宋非玦的手指。
十指相扣,是放松而不为人察觉的亲密。宋非玦轻轻屈起手指刮了一下方知潋的指腹,仿佛在心口挠痒的一个契机,方知潋烧着耳朵想抽回手,却被牢牢地抓住了。
“别动,”宋非玦握着他的手腕向后椅靠了过去,眼底浮起笑意,“我晕车。”
方知潋一听倒是不敢动了,他兢兢业业挺直腰板任由宋非玦握了一路,直到手腕发麻。
再瞧一眼宋非玦,发现声称自己晕车的人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搭乘巴士从临川到临榆岛大约两个半小时,他们坐的是早上八点半的那班,这会儿到了临榆岛还不到中午。
刺毒的太阳正晒着,有几个真晕车的一下巴士就吐了。于是徐康手一挥,自觉担任了导游的职责:“大家先回旅馆休息一下,下午四点准时在旅馆一楼集合。”
“我看徐总真挺会摆谱儿,”祝闻在后面,也不知道是夸人家还是骂人家,“以后是块当领导的料。”
陶佳期真心实意地劝他:“你小点声。”
不得不说,祝闻这个不会摆谱儿的还没徐康安排得好,方知潋一进旅馆就忍不住捂了下鼻子。
尘螨混着樟脑丸的气味儿、一踩上去咯吱咯吱年久失修的木地板、堆满灰尘的窗框,都昭显着这家旅馆除了便宜省钱,其他都一无是处的特点。
好在出来玩的高中生对住宿没那么计较,叽叽喳喳地挨个领了房卡便上楼了。
旅馆的房间大多是双人房,祝闻发房卡发到最后发现还剩两间,再一看方知潋还在门口磨磨蹭蹭,朝他嚷了一句:“方知潋,我们仨挤一个房间行不?半夜再凑个人打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