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的唇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声音都有些发颤:“是。”
裴仲卿轻叹一声:“其实你可以和他说清楚的,何必让他恨你。”
时鸢一怔,猛地抬起眼:“您..都知道吗?”
裴仲卿淡淡道:“好歹我比裴忌那小子多活了几十年,他查不到的东西,不代表老头子我查不到。”
时鸢垂下眼睫,指尖不自觉收紧。
“我知道,你是为他着想。裴忌这小子,性子太极端,尤其是对你。瞒着他倒也是件好事儿,但万一哪天他知道了.....”
真发起疯来,谁治得住。
“不会的,”她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时鸢站起身,慢慢弯下身去,认真朝他鞠了一躬。
她微微哽咽了下,“谢谢您今天告诉我这些,也谢谢您当初..帮了他。”
时鸢是真的感激这位裴董事长。
如果没有他,裴忌或许会困在过去一辈子,而不是现在这样。
裴仲卿欣慰一笑,没再多说下去。
该说的都说完了,他也没再久留她。
让管家送时鸢离开后,助理恭敬敲门进来。
“董事长,时小姐已经离开了。”
裴仲卿慢悠悠地给自己斟满一杯新茶,应了声。
助理站在原地,有些欲言又止:“您....”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想办法让那丫头主动离开裴忌。”
助理连忙低下头:“我只是很好奇,明明温家才是更好的选择....”
裴仲卿连连摇头,长叹一声:“你是没看见过,几年前这丫头把他抛下的时候,他是个什么样子。”
“有的人啊,被情情爱爱伤过,伤口是能慢慢愈合的。”
裴仲卿阖了阖眼,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