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陆辞把他抱到腿上,虚着目光,睫羽微微垂下来,藏住潋滟的眼和点漆般的泪痣,低下头吻他毫无血色的唇,舌头探进虚软的牙关,搅出些许水声。

姜照眠在他臂弯里迷迷糊糊地软成一团棉花,仰着脸被迫承受黏腻的亲热。橙花和薄荷的味道交缠着灌进肺根,他已经习惯了突如其来的安抚,搂着Alpha的脖子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哽咽着叫他老公。

房间阴暗潮湿,高窄的窗户外大雨瓢泼。这栋楼房颓败而破旧,走廊两道的墙面水泥脱落,露出斑驳的红砖,木质地板东一角西一角地塌陷,城江港被与生俱来的贫困弄得捉襟见肘,人人都像紧绷的弦,江窈大概永远猜不到她的宝贝儿子会在这种不见天光的地方给出第一次。

陆辞笑了下,手扣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将人按进怀中,凑过去咬那片薄透的耳垂,含在嘴里舔够了,再低声哄他:“待会乖一点,这里隔音不好。”

姜照眠呆愣愣地,那几个字明明都听得清,连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拧起眉微微后退,泪眼迷蒙地盯住他,思索了一会还是不懂,偏过头轻轻唔了声,又把自己埋进他怀里。

怀里的Omega瘦得可怜,浑身上下却是软的。靠近股间的脊骨微微下凹,陷出小小的弧度,单薄的腰线让被子掐断了,陆辞的手探进他嫩白的两腿之间,沿着内裤边缘往里摸。

那地方从未被人碰过,对方玩弄的手法又低劣,股间被捏得惨兮兮,密麻的痛感来得迅速而强烈,等蔓到尾椎,渐渐演变成陌生的涩痒,像有蚂蚁啃噬骨髓。

腰肢酸胀胀地坠,姜照眠攒着眉,轻轻唔了一声,抱着他脖子的细滑胳膊不自觉拢紧,慢慢意识到什么,窝在他怀里的身子颤了颤,抬起脸,薄透的耳朵尖红得滴血,小声说:“哥,药…我去拿药。”

腺体太不稳定,像座随时爆发的活火山,他没有经验,生怕自己承受不住,中途崩溃发疯。

“不吃了。”陆辞另一只手蹭过他细弱的后颈,在他殷红的唇边落下一个干燥的吻,外头的雨澌澌地下着,后半句话模糊而低哑,“我比它们管用。”

姜照眠对他有天然的信任,藏在话语背后的某些隐晦事实被刻意忽略——药量锐减后的白天连吸入的空气都像滚烫的岩浆,他没有想过或许陆辞并非不知情,更不知道可能自己努力忍耐折磨的同时,有人正在冷眼旁观他的痛苦。那双漂亮的圆眼睛眨了眨,咬着指头乖乖点点头,想要倒回他肩窝。

不设防的模样没换来什么温柔的对待,陆辞掐了掐他的脖颈,“坐直。”

内裤是来的转天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的,姜照眠什么衣物都没带,城江港稍里点的地方打不到车,两个人转了几路公交才找到一家看起来干净点的店铺。绵料子轻,他又没什么耐心,粗粝的长指随意揉了几下前面的阴茎,掠过会阴,隔着内裤浅浅地戳刺臀眼的褶皱。

布料搔过幼嫩的穴口,姜照眠肩膀瑟缩了下,抓着他手臂的爪子微微发抖,这种地步了还记得要听话,低着头咽了咽口水,把那点泪意忍了回去。

不是发情期,里头紧得要命,陆辞试了一次就松开他。床头柜的第二层有瓶润滑,他往手上倒了点,拨开几乎成了一条线的布料,插入的过程很艰难,软肉含住修长的手指,吃得太死,不知道是推还是吞。

指尖往里蹭,沿途像有无数张婴孩的小嘴不知疲倦地吮,陆辞被磨得火气,薄茧刮过肠壁,捅得深了些。

“呜…”姜照眠挨不住那几记顶弄,又不敢躲,眼睛红了一圈,隐隐带出点泣音,“老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