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麻烦。手指按在上面,摸到的温度比别处高,他垂下眸子,漫不经心地摩挲,“你对棋纸都过敏?”
指腹有薄茧,磨得Omega微微颤栗。他伏到另一只胳膊上,声音有些抖:“没有啊,它等下就会消了,不用管的。”
这堂课自习,项茜坐讲台管纪律,底下闹哄哄,她自己也和第一排的女孩子说笑。沈浩百无聊赖,和陆辞没话找话:“这画的什么?吓人吗?”
陆辞把书扔给他,“前面还好,后面太假了。你看完给应蒙。”
姜照眠捏着棋,团在手里太久,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突然说:“我星期六能来找你玩吗?”明天又要放假,他恨死这个不思进取的学校。
“白天有事。”
“我…我可以晚上来。”
陆辞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姜照眠咽了下喉咙,耳朵尖烧成绯红,欲盖弥彰:“妈妈会同意的。”
陆辞四天没跟他有过额外接触。一个疗程的药三个月下来吞得只剩十六颗,身体越来越不稳定。后颈经常一阵一阵的发烫,又痒又热还不能碰,姜照眠哪里受得住,眼圈忍到通红,抽咽着想要人抱。
陆辞也不是总不救他,饿三天饱一顿,Omega在他怀里哭得快没了声,因为知道吃完又得熬。
周五下午三点放学。
姜照眠手搭上前面的座位,小脸贴着副驾驶的靠背,编了个理由对何叔说这几天不回市里,要给同学过生日。
他上课不住家里,江窈自己也忙,那栋宅子没日没夜开聚会,下午茶闹到晚上九点,两个人几个月碰不到一面。他妈妈的母爱一直泛滥,不过只在特定时候才能感受到。
何叔为难地叫了声小少爷,说没有夫人的首肯他做不了主。
“我跟妈妈讲过了。”姜照眠调出短信界面,递过去,“她让我和同学好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