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遇桥蹙着眉,“沈晓阳呢?”
女实习生啊了下,“他去看病人了,这会儿应该在忙。”
听到这个答案,姜遇桥薄唇微动,像是想说什么,又被活生生堵了回去。
想着钟可可也许只是出去上了个厕所,或者接电话。他稍稍放宽心,在座位上坐下休息了一会儿,顺便把桌上的零食收了收——他实在看不得乱。
期间女医生过来搭话,姜遇桥心不在焉地应着,然而等了差不多十分钟,第二台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钟可可都没回来。
姜遇桥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钟可可应该已经走了。
可既然走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心底那抹不安像是病毒一样,不受控制地开始扩散,姜遇桥眉头深锁,拿起手机,给钟可可打电话。
但打了很多次。
钟可可都没接。
姜遇桥不明所以地怔了会儿,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定没有哪里能把她惹毛后,再度拨过去。
这个时候,小护士过来叫他,“姜医生,手术快开始了,那边叫我过来催你。”
听到催促,姜遇桥气息沉沉。
又烦又燥的情绪积压在心口,仿佛只要稍微不对,就能爆炸。
不小心对上他阴霾至极的眼神,小护士立刻禁声。
今天这两台手术,本就是姜遇桥顶替其他人的,他有情绪也是应该,更别说一口气连做两台。
没再敢说什么,小护士转头就溜。
也就是这个时候,电话接通。
脑海中紧绷的弦像是被无形的手拨乱,姜遇桥压着一口气,语气尽量不急不躁,“可可,你在哪儿。”
然而那头安安静静的。
像是根本没人在听。
姜遇桥眼睫轻颤,喉头不安地滚了滚,“能听见我说话吗?”
大约过了两三秒,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嗓音,“能。”
听到她的声音,姜遇桥肩头微微松懈。
他换了只手握着手机,“你回家了,还是去了哪儿?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男人嗓音磁性又耐心,无论何时,都像一个沉稳自持的长辈。
钟可可想,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不可自拔的,一次又一次为他心动,殊不知,他这样的温柔,可能只是单纯源于从小到大相伴长大的本能。
这种本能。
在失去她一次后,全部被激发出来。
浅尝辄止的时候,确实很容易上瘾,但当她清醒过来以后,才发现,后面的滋味苦涩又难捱。
似乎发觉到她的不对劲,姜遇桥声音又沉又急,“可可?为什么不说话,回答我。”
听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