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盛明澜被自己口水呛到,看向晏守讨说法。
晏守无辜摸摸鼻尖:“你那时候什么都不管,我怕把你的事说了你会生气。再加上吴老找上门紧急,我脑子里压根想不了那么多,看客厅茶几上放了本鲁迅全集,就随便掰了个理由。”
被这句鲁迅名言整懵的还有那位叫顾老师的男人:“……所以她弃医从文了?”
“继承家产了吧,说什么搞金融可以动荡半个华夏,学医不能,做人也就那么点出息。”
盛明澜:“……”
晏守:“这句可真不是我说的。”
盛明澜:“知道。是我说的。”
但这只是大学在实验室里说的玩笑话啊。
好在那两人没往这个话题深聊,岔到别处去了。
听对话,“顾老师”是学校医学院从国外新聘请回来的讲师,今天正好由吴老带着参观介绍,估计咖位挺重,要不然也轮不到老人家出马。
中途晏守接了个电话,有事离开。
他问盛明澜道:“去医院看老爷子不?我捎你一程。”
盛明澜别开眼,无意在这件事上多谈:“不是没死呢嘛,再说吧。”
“行,要去的话提前跟我说声,我陪你。”
“嗯。”
晏守想想没啥要交代了的,从口袋里捎出车钥匙准备离开,起身的动作微停,又把车钥匙扔桌上:“早点配辆车。”
说着外套一兜,把脑袋捂得严严实实,爹娘不认,便往门口撤。
晏守离开没一会儿,背后也响起窸窣的动静,好像是实验室里学生出了什么问题,吴老要回去看看。
劲朗的脚步声靠近,盛明澜弯下身保持佯装系鞋带的样子,半晌,过道上的步影不见了,她才沉默着抬手在太阳穴的位置敲了敲。
吴老离开后,盛明澜没久坐,去了三楼收拾行李。
既然已经答应集团董事的条件,打工人自然要有打工人的自觉,为了明天能准时报道,今晚她还是打算回市区住。
提着行李箱下来,听林凡说和吴老一块儿来的客人还坐着,远远看去一眼,因为是背对的方向,只能看到一个侧影轮廓,是那种即便没看到五官都能让人感到很出众的清隽气质。
盛明澜和林凡交代了那桌免单,便出了店。
傍晚的时间,天黑得跟半夜似的,雨仍簌簌地下着,比白天还要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