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江沓装都装不下去了。
她猛地用力把他推开,“别这样!”
房间里刚才还暧昧的氛围一下子消失殆尽。
江沓靠在墙上,急促的呼吸终于平缓后,这才去看容宴。
他手掌死死撑在墙上,一缕碎发掉到额际,表情晦暗深邃。
江沓咬咬唇,低声:“抱歉,我,我第一次,有点怕,能再给我点时间吗?”
容宴缓缓收回撑在墙上的手,抚了抚眉心,沉默地出去了。
江沓在房间里待了没多久,听到别墅大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而后,就听到汽车轰鸣远去的声音,别墅里越发的安静下来。
江沓似浑身都脱了力般,一下子滑坐到地上,抬手捂着脸,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在别墅住了两天,容宴都没有回来,也没有再联系她。
想是先前的拒绝惹恼了他。
江沓事后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第二天还特地去看了心理医生,听医生的建议买了些提升氛围的香薰和药物,又在别墅里等了一天,容宴也没回来。
年前两天,江沓有新的剧要开拍,上飞机前,找出容宴的号码想给他打个电话,可又想不好和他说什么,若是提起那天的事情又怕让彼此更尴尬,便把自己的行程发了条信息给他。
一直到登机前,他都没有回复。
这次的拍摄在国外C城,得待大约四个来月的时间。
到了C城,容宴也没有给她回信。
江沓一时也分不清,他是因为领了证成功娶到她了就对她没兴致了,还是依然在生那天她拒绝他的气,担心是前者的原因,江沓也不好再去惹他,而新剧开拍,她每天都忙得很,也没有空余的时间再来想这件事情。
不只是想不到容宴,连春节她都差点忘了。
在国外春节气氛没那么浓,要不是剧组的人说起,她都不记得过年了。
这次不能回国,和剧组的人狂欢完,回到酒店房间,她给一个早已不存在的号码发了条信息:“新年快乐!”
发出去后,显示接收失败,她也无所谓。
发完这条信息,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想起了容宴,也不知道他这个年怎么过的,不过他有家人,有朋友,想来会过得很充实。
剧组放一个星期假,江沓哪儿都没去,在酒店里昏天暗地地睡了两天。
年初三下午接到容宴助理的电话,让她去接一下容宴,容宴喝醉了,谁也不让靠近他。
江沓愣了会儿才问:“他在哪?”
“兰岛会所。”
江沓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容宴也到C城来了,她解释:“我在国外。”
“太太,容总从大年夜就在这里喝酒,连着几天了,容老先生让我打的电话给您,请您过来接容总回去。”
江沓抚着额:“我回去没那么快,应该明天才能到,要是容宴他酒醒不了,麻烦您先给他找个医生过去看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