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虽然更想看见沉尧离开的场面,但既然楮子煜都这样说了,他没有再停留,点点头朝着偏院慢吞吞地走去。

离开了正厅,白溪才算是正式接触到了楮子煜的家。

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满地的猫毛,白溪每一次落脚都非常的小心,这些猫毛若是沾到了爪子上会很难打理,更何况他现在还没有了沉尧的清洁术,只能靠着纯手工打理绒毛。

白溪选了一条看起来最为干净的路一步步地往前走,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这一带不怎么有猫出现的原因,白溪发现路上的猫毛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全部消失不见了。

不过他很快就察觉到了端倪,就算是大猫们再不喜欢来这边活动,也不应该干净成这样。

白溪猛然回头,目光捕捉到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沉尧,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他走的路之所以干净的原因,只不过是有沉尧在帮他先一步清扫。

白溪垂下头没有再回头,心里堵堵的,还有几分酸涩。

无论何时何地,沉尧总是像现在这样能够清楚地把握他心中所想,他其实很难想象没有了沉尧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

或许沉尧就是脑子笨了一点,也不是不能原谅。

小猫摇了摇脑袋,把这些奇怪的臆想自己的脑海中撇开,迈着小步子在院子里打量。

若说单榕的家是温馨,从前的御虚峰是冷淡,现在的御虚峰是华丽,那么楮子煜家就只能用寒酸两个字来形容了。

白溪只在原主从前那个冰冷的小院子里看见过这么空旷的房间,但楮子煜和原主还不一样,原主只是不喜奢华,而楮子煜是单纯的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