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

为什么还不喊停？

这些人类不会是中了什么魔咒吧？

宁嗨嗨乱七八糟地瞎想着， 又把眼睛移到玻璃缸里面。

这么长时间过去，虞景竹没事吧？

人类的肺活量和她们獭没法比，他应该很辛苦吧。

宁嗨嗨觉得这场戏更应该让她在水里， 让虞景竹这个人类在外面才更巴适。

但让宁嗨嗨意外的是，虞景竹并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不良反应， 只是好像感觉到她的注视也缓缓睁开眼，与她平静地对上了眼。

宁嗨嗨有点不好意思，有种偷看虞景竹被抓包的心虚感， 刚要移开眼睛，直接叫导演喊停， 脑袋瓜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宁嗨嗨努力想抓住那个一闪而逝的画面，可惜失败了， 只剩下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好像很久之前见过虞景竹，见过他在水里望着她的眼睛。

“卡卡卡！”导演终于想起来自己的本职工作，大声地喊停并叫工作人员给虞景竹拿来厚厚的浴巾，嘴角上扬地念叨着， “快叫小竹上来，憋坏了吧？都怪我都怪我，我太入迷了……”

有工作人员担心虞景竹在水里听不见导演说什么，刚要比划手势吸引他的注意力，就见虞景竹轻巧地一个翻身，身姿优雅地从水底出来，双手撑在边缘，眨眼间就从水里坐到了外面，被水打湿的衬衫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肌理的轮廓，红唇皓齿的精致模样也更加清晰，尤其是水珠染着夜色从他下颌落下的刹那，工作人员看得竟然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巴。

传说中的美人鱼如果是真的，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

“谢谢。”虞景竹接过了浴巾，工作人员被他清越好听的声音惊醒，满眼的惊艳还没来得及收起，就见虞景竹把浴巾递给了浑身干爽的宁嗨嗨，而全身都湿透的他自己则是毫不在意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