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拉着缰绳,满脸不耐,□□赤兔马与主人心意相通,口喷白气,几番想冲开人群往猎场奔去。

任这路边女郎美若天仙,也入不了他谢郎君的眼,至于女郎即将被人强占的命运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谢斐的耐心到了极点,正将招手让府兵开道,那女子的一番话却入了耳。

“小女听闻这江州在谢家军治下,教化有方,民风淳朴,谢大司马更是定下若干教令,其中便有不得欺辱女子一条,郎君是视若无睹还是明知故犯呢?”

“呵,他谢家的规矩和我有何关系——”

“呀,郎君这般胆大,看来家中定是高门大户,连这谢家军也入不了郎君的眼,”徐晗玉一番恭维还没落地,转而又略带讥笑,“还是说郎君只在小女面前逞强,在谢家人面前恐怕也只能俯首帖耳,鞍前马后吧。”

刘有才胸中无半点城府,被她一激,“哼,女郎说的哪里话,这谢家不过是个泥腿子出身,我祖上封侯拜相的时候,他谢家先祖不知道在哪里讨饭呢,哪能和我刘家世代簪缨相比,也就配给郎君我擦擦脚——啊!”

刘有才自夸的话还没说完,一条长鞭从背后袭来,瞬间将他抽的皮开肉绽。想他刘有才身娇肉贵,半分苦头没吃过,哪里受得了这种痛,瞬间嗷嗷大叫起来。

局势转眼间逆转,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看看是哪来的义士终于出手,教训一番这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