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的双膝搭在石凳上,身子前倾,手肘支撑着石桌,好奇地歪头问道:“秦谨言,那篇缴文上到底写了什么啊?还有爷爷给你出的题,你究竟写了什么啊?竟然让爷爷都夸了你。”

事情都已过去小半年了,听说秦子轩被教训了一顿之后,还是伤势未愈,整天只能趴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少年并未抬眼,只用着手中狼毫的末端轻点小姑娘的手背,说道:“阁老布置的任务可做完了?”

淡淡一言,对许昭昭却如同霜打一般,她老老实实坐了回去,闷闷不乐。

少了秦子轩等人骚扰,少年学习愈加勤奋,与她懒懒散散相比,着实要好得多。

连着爷爷现今都常常赞赏秦谨言,要他多管管昭昭。

而秦谨言还真是天生来克她的,每句话都直打她的痛点。

可她对那些讲着宗法、礼制的书实在没有兴趣,时常抄着抄着就生了困意,没等抄完,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许阁老虽是她的爷爷,但对待她和秦谨言是一视同仁,从不偏心,她撒娇也不管用。

想到她还剩一次楚辞没有抄完,许昭昭顿时愁眉苦脸,适才听到点八卦的新鲜感也没有了,跟着拿起笔,开始抄写。

见女孩规规矩矩地坐在石凳上,秦谨言隐着点笑意,微微抬头道:“要是你这次按时写完了,明日我就带你去孔大夫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