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做场’上只剩下白一竺立于一边。
身为大师兄,白一竺为人严谨还有一丝古板,但从他那程亮的脑袋上可以看得出,也许并不那么食古不化,至少身为一玄门弟子却弄了个和尚头,这很……时尚。
画画楼觉得,一门里全是怪咖,最怪的还是这位大师兄。
白一竺的目光从那摆弄着桌面‘做场’而准备的小住持身上,最后移视到了那光溜溜的小手臂上。
那袖口是撕裂的痕迹,他留意了好几回,都未发现那白嫩的小手臂上有伤,甚至连极细微的小口子也没有。
稍稍放心的同时,又留了疑惑。
于是,他问,“袖口怎么破了?”
正低头认真摆弄着‘做场’准备的小家伙一愣,侧抬首看了过来,神情有些茫然。
“啊?哦。”她的视线有一丝躲闪,又若无其事地移了回去,“猰貐追着跑时不知被哪根荆棘枝给扯掉了。”
她应得自然,手上的动作也无凝顿,看起来就是那么一回事。
白一竺没有收回目光,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这样。”后就不再问了。
她不想说,他就不再追问。
见大师兄不再追问,单袖下的不自觉握紧的小手,缓缓地松开了。
画画楼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朝白一竺开口,“那,我开始了,劳烦大师兄替我护场。”
做场也是有潜在的危险的。
得到对方点首后,她在小桌子面前的蒲团上盘腿而坐,大眼闭着,小嘴念念有词。
消弭一切罪恶,往生飞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