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吓了一跳,慌忙跪下磕头,青色的地砖很快见了血迹:“是,小的保证再也不提了,主子恕罪。”
“行了,”左阳安长袖一挥,冷声道,“下去吧,暂时什么都不用做,派人远远看着就好。”
“是,小的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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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阳焱知道左阳安的算计的话,恐怕还得鼓鼓掌赞一句“好心机”,不过他这时候可没有那份多余的心力。
近一个月的时候,家里人总算买齐了他想要的药材,他终于可以着手开始治疗自己的腿了。
苏家人都知道他想自己医治断腿,但他们以为的他是从哪里得了方子,打算泡浴或者裹在患处,完全想不到他竟然丧心病狂地打算把骨头打断了重新接!
那得多痛啊!普通人只要想想都会感到头皮发麻。
阳焱也没有告诉他们实情的意思,自己调配好药膏,到了准备动手这天吃饱喝足叫家里人不要进来打扰,然后就坐在床上摸索着断骨处把已经愈合的腿骨一一掰断。
痛当然是痛的,为了保持神智清明不能用麻药,只能清醒着强忍巨痛,而且这种痛还是自己给自己带来的,一般人根本下不去那个手。
好在阳焱不是一般人,在修行的漫长岁月里身上曾受过不知多少次伤,几近半个身体被毁去都曾试过,他能承受的痛苦上限自然要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