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马车就进了城,到得铺子前,提心吊胆的王嫂子和翠娘等人都接了出来,瑞雪拦了她们见礼,笑道,“真是辛苦嫂子们了。”

翠娘和王嫂子脸色都是不好,低声道,“铺子出了这事,我们实在对不住妹子的托付,哪里敢说辛苦。”

瑞雪拉了她们往后院走,笑道,“嫂子们不必自责,谁也不想出这事儿,如今我和先生到了,你们就安心做事,不必担心了。”

翠娘最是清楚瑞雪的精明,长长舒了口气道,“一见到妹子,我就觉得心里大石落地了,说实话,刚才真是吓得半死。”

王嫂子却惦记自家儿子受责备,一个劲儿的扭头去看跟在后面的栓子。瑞雪瞧在眼里,却也没多说话。

到了花厅,众人坐下,栓子亲手倒了茶,双手捧给师傅师公,然后一言不发的就跪了下去。

瑞雪叹气,扶起他道,“不必自责,你年纪小,历事少,过两年就好了。这件事,你师公会处理,你若是想学学,就跟着他搭把手吧。”

栓子自从当了掌柜,也算春风得意,就以为整个武国,除了他再没旁人了,今日遭此打击,突然就觉信心全无,万般对不住师傅的嘱托,此时又师傅不怪他,眼圈儿就红了,强忍了眼泪点头,“我一定听师公吩咐。”

赵丰年思虑半晌,心下也有了主意,就使了栓子去前后门探看,果然他跑回来说,前门后门外好像都有可疑之人在走动。

赵丰年知道妻子有些让他教导栓子的意思,就考验他道,“若是我们不想被那些人盯上,却还要出门办事,要怎么做?”

栓子语塞,抬头去偷瞧师傅,见她低头喝茶,半点儿提示自己的打算,就拧眉苦思,迟疑着说道,“要不然,我和师公换件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