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几秒温衍才抬起眼帘直视着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的颜墨，一噎。温衍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注视着仿佛连身体都蒙着一层光的人，手指不自觉地握成拳。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是梦？”

颜墨的五官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雾蒙蒙地看不见一点儿的纹路，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轻灵的声音仿佛可以飘散在整个世界。

“你可以这样理解，你只是做了一个梦。”

一个梦到自己穿越到梦中的梦。可温衍想起那想要他死的光球，总感觉到几分不对劲，他忍不住抬起头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人，心脏早已停止跳动，就连指尖都是冰凉的。

“你之后会去找林琛，然后彻底结束这个世界。”

温衍皱眉，他仔仔细细地看了颜墨好几眼，似乎想要看出这人与之前的不同，语气中不由得多了几分笃定。

“你是剧情……或者说光球？”

那个一直被他认为掌控剧情的神秘力量，可温衍不敢相信，颜墨居然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不过他又抿起嘴脑海中像是播放回忆那样播放着早已被他甩到八千年外的书本。

他很确定整本书里都没有出现过颜墨这个人。

就像是剧情之外，从天而降的人。

“不是。”颜墨缓慢的摇了摇头，他站起来双脚仿佛已经离地，直到他往前面走温衍才看见他的脚踝。是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