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要死赶紧死说不定还能投个好胎的心态，温衍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眨了几下:“林哥，那你是怎么认为的？”

没想到对方还会反问自己，林琛微愣，不过下一秒就噗嗤一笑。他伸手捏捏高挺的鼻根，闭上眼睛正好掩盖掉其中的杀意:“不过是一个痴心妄想的人罢了。”

“想吃天鹅肉，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

这话可以说非常嘲讽了，温衍的眉心微皱，他又低下头，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过了几秒才拿起手机，低声叹气。

“那你想知道我的态度吗？”

林琛自然是想知道的，他赶紧抬起头直接盯着似乎已经做好决定的温衍，心尖莫名一紧，就像被一只手用力一抓疼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张嘴就想补救，可实在不知道能说点什么才能挽回自己的形象。

温衍也没有太在意林琛说的话，他放松紧绷的肌肉懒洋洋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向来都带着笑的眼眸半睁半垂视线时不时扫过发痒的伤口。

他倒是不介意林琛现在表现出来的占有欲，但是颜墨确实没有说错。或许林琛喜欢的并不是现在的他，而是幻想中听话乖巧的他……

两条柳眉控制不住地皱起来，温衍抿着唇手指更是鬼使神差地微微蜷缩起来，白皙的指尖在灯光的照耀下，多出了几分冰冷的色差，白的不像是活人的手。

“小衍？”林琛本来都已经准备好听听温衍的答案了，结果温衍只说到一半又停下来了，这实在是让他不能不慌。

哪怕是去谈上亿的单子，都没有现在那么害怕过。生怕出了一点小差错，刚刚才到手的人，如同那只煮熟的鸭子硬是长了双翅膀扑腾扑腾地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