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的热气几乎就要扑面而来，温衍不自在地扭扭头想要逃离，却忘记了自己的头发还在别人的手里，动作幅度一大，头皮就被扯得生疼。

嘶得吸了一口气，温衍狭长的桃花眼都被蒙上一层水雾，看着就像只迷路的小兔子，恐惧不安地注视着面前这偌大黑暗的森林，害怕不已。

“没……没有啊。”温衍眨眨眼试图蒙混过关。

“可是你的表情明显不是这样说啊。”柳寒的眼睑微微上扬，手指顺着发梢缓缓往下最后划过已经淡了很多的痕迹上面，轻轻一笑，“最近很烦吧？”

声音轻的仿佛能被一阵风吹走，本来还低着头的温衍突然抬起头，清澈得仿佛知晓世间一切的眼眸就这样直愣愣地对上柳寒那温柔的目光。

没想到自己最近的事情都已经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了，温衍原本还想掩饰，现在一看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叹了一口气，放松紧绷的肌肉，整个人就像只倦懒的大猫乖巧地窝在沙发上，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学长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暖黄色的灯光夹杂着冷清，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每一次的震荡总会将水底的空气晃出变成一个又一个的气泡，转眼啪的一声又彻底消失在空气之中。

眼帘微垂，温衍认真专注地看着桌面上还没来得及收走的水杯，也不知道脑子是什么回事，可能是突然犯抽：“学长其实感觉我这种情况很可笑吧？”

“嗯？”

柳寒没有评价，只是交叠着腿静静地等待着温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