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抿着嘴目光停顿在最后那一行小小的字，沉默片刻才抬起头问了一个理所应当的问题：“导演给我的角色是？”

“木珉。”

“……成吧，回头告诉导演我接了。”温衍从那文字之间似乎能体会到受的那种绝望和无助，他抬起头刺眼的灯光让他不自觉地闭上双眼，眼角溢出了几滴生理盐水，缓缓滑落。

“对了，我该怎么喊你比较好？”

温衍穿越过来到现在，都不知道助理的名字。记忆里也没有关于助理的记忆，大概是因为每一次助理都会在恰好的时间出现并且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后。

助理明显被这个问题吓到了，向来平静的脸色稍变，眼睛里还带着几分没能散去的诧异，几秒之后才回答：“小少爷喊我小李就好。”

“你叫什么？”

“李栖。”

“喊你李哥比较好还是栖哥比较好？”璀璨夺目的眼睛弥漫着一层雾气，可温衍却扬起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看得李栖心尖一颤。

耳尖微微发红，李栖低下头避开温衍的视线，声音带着几分的不安：“小少爷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吧。”

“唔……那就喊你栖哥吧。以后多多指教啊。”

病房之中虽说不是欢声笑语，气氛却也难得的平静美好。温衍侧着身体，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则是在被子上无声的敲击着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