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愈发委屈,甚至就连尾音都不自觉颤抖着带上哭腔,裴嘉哭得就像是只被欺负惨的小兔子,不敢动弹却又奢望着主人再看自己一眼。
穆暄努力平复好心情,这才冷冷地转过头望着就差给自己跪下的裴嘉心情复杂:“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前段日子王高官看上我了……呜……我本来是宁死不从的……可是……可是温衍竟然!竟然!”
说到此处裴嘉就忍不住嚎啕大哭,他用力的拽住穆暄的衣袖,眼睛通红,对上穆暄那还是颇为平淡的目光,就连话都说不下去只顾着在一旁哭泣。
小小的人蜷缩成一团,身体不断抽搐,他一边用力抹掉滴落的泪水,一边边哭边说:“温衍竟然使用计谋,把我送到了王高官家里!”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天温衍就那么正好出现在王高官的房子旁边?他肯定是早有预谋的!”
“他,他都这样欺负我了,难不成……还不允许我买个通稿去说一些事实?更何况,这个通稿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威胁!”
说到这里本来还只是虚情假意的泪水瞬间涌上了几分真挚,裴嘉越往后说就越咬牙切齿,他躲开穆暄伸过来的手,吸吸鼻子接着乘其不意跑到那堆玻璃碎中间,捡起一块玻璃,以死威胁。
“阿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以死明志的!我真的不是那种随便陷害他人的人!”
眼看着穆暄还是无所动为,裴嘉微微下垂的眼眸不由得闪过狠色,薄唇紧抿片刻,就在那冷漠的视线下朝着手腕狠狠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