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酒在隔壁听着都想撞墙了,韩生义真的一点求生欲都没有,这时候说这种话,那不是拱火吗!

但事情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发展,韩奶奶见他这么坚持,竟然沉默了下来。

屋内的气氛变得安静,看着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孙子,韩奶奶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站不住了,她后退两步,重新坐回到床上,她望着韩生义,“为什么。”

“告诉我,你一定要见她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韩生义垂着眼,目光落在膝下的纯白瓷砖上,这瓷砖用了许多年,上面有很多磨损的痕迹,盯着其中最长的一条划痕,韩生义开口:“我爸爸的尸体,是我认领的。”

韩奶奶身子一颤。

“那时候家里没人了,你和爷爷都在监狱里,革委会的人就来通知我,让我去把我爸爸的尸体领回来。”

“我过去的时候,她也来了。我在这边,和我爸爸待在一起,等别人拿东西来让我签字,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闻见了,那里有她身上的香水味。”

香水,六十年代的女人,很少有用得起香水的,她们也舍不得用,都是重要的场合,和令自己开心的场合,才喷一下。

闻香识女人,这在现代是不可能的,因为大家的香水都差不多,可在十年前,香水就是女人的名片,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不存在认错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