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北城的整个景象。
她从来都没有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顶着炎炎日头趴在一个男人的背上看过。
美得不真实,像是不属于她。
她伏在陆彦的背上,脚底虚空更是幻影重重。
“陆老师,放下我。”
她几乎是贴着他耳膜说的话,陆彦耳根忽地痒痒地发麻。
脚下踩着实实在在的干土上,陈圆圆终于感觉心里踏实了一点。
陆彦忽然问:“你在东门站了那么久为什么不上来?”
原来他看见了,她脸颊嗖地飞红,找不到挡剑的借口,最后干脆反问。
“那你也在上面看了我这么久?不是也没下来?”
“我下来了,可是你就走了。”
陆彦双手自然垂在裤缝边,爽朗的面容清隽洒脱,他目色如辉闪闪发光。
陈圆圆不太敢看他。
二十多年的人生几乎都是独自游走,拉扯过年龄相差无几的弟弟,挣扎讨过艰难的生计。
她以为她所向披靡的时候,却没想到有一天会不敢抬头看一个男人的眼睛。
“我一直跟着你,所以知道道馆出了什么事情。”
上车的时候她问过一次,陆彦没说,她也没想着再问。
巧合吧,所有的人生不是都能用巧合来解释。
碰巧她的馆子被谁盯上了,碰巧陆彦听说了,再碰巧他路过警局门口看到了她?
“我特意跟着你,因为你看起来很着急。”陆彦不轻不重地跟了一句解释。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