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冷场了。
好像刚才那盆呼啦啦倒进去的水劈头浇在了陆彦的身上,风一吹现在身上都凉飕飕的。
陆彦转过身也走了,走到陈圆圆给安置那个小板凳上坐下,继续练习蹲坐式马步功。
陈圆圆拎着她的空木盆,越过陆彦身边的时候,看到他一脸失落的神情,不禁认真反思她是哪里伤了这个老少男的心。
“把你弟弟也叫过来吃饭吧。”陆彦又开口道。
话题总是能玄妙地回到身份这道迈步过去的坎上。
“他上课呢。”陈圆圆慌忙道。
“晚上呢?”
“晚上有晚自习。”
“那周末吧,周末我请客。”
“周末他住校的。”
话题微妙地戛然而止,连陈圆圆唇角都禁不住抽了一下。
看起来船已经开到桥头了,就是还没怎么直捋。
陆彦顿了顿重新站起来,缓缓地踏前一步看着人到他胸口的小姑娘,认认真真地说:“其实一家人的话,早晚要见到的不是吗?”
陈圆圆猜不透他话中意思,保持微笑艰难地坚持着。
跟着一声老粗带怒的吆喝打破了陈圆圆所有的坚持。
陈房房的声音怒气滔天地从巷子口传来:“陈圆圆,你说你是不是跑这来玩了?我一上午四节课你一节课都没上!欺负你弟弟人善当马骑是不是。”
陈房房雄赳赳气昂昂地拎着个衬衫,穿着工字背心人字拖就进来了。
三个人六双眼睛砰然对视——哈雷彗星撞火星,一家人来了个深度撞击。
船到桥头,高调坠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