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站稳了脚跟,陆彦嗖地一下迅速抽回手,半截身子像触电一般发烫。
“你自己冲吧。”陈圆圆扔下水桶,一扭头背转身跑开了,手臂下意识地遮着胸,陆彦刚刚碰到的部位。
他个子那么高,抬手的高度居然正好是她最傲人的小柔软。
陆彦攒着拳头弯着腰提水,指节已经被他攒得发白。
电光火石间,天知道碰到他指尖柔软东西,是他29年清淡如水的人生震撼。
屋子里面偷偷望着的陆奶奶迅速放下拉了一条缝的窗帘,隔了一会儿又偷偷地卷起朝外面看。
两个人背对背各忙各的,悄声无语,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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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叶煮烂了,全部不能用。
陈圆圆只好改做糯米糕,她手巧腕上的力气也大,一会儿工夫糯米已经被捣成了糯米面。
陆彦自己用桶里面的井水浇了好手臂,袖口便被他放了下来,一片红红的皮肤被掩盖在崭白的衬袖下。陆彦什么都没说,继续在他那案板前和面,身体僵得像被点穴了一样。
直到陈圆圆的糯米面已经全部分团弄好,等着陆彦活的死面勾兑按饼呢,转身一看他仍然在那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
陈圆圆围裙上擦了下手,拧着眉头背着手走了过去:“陆老师,面活好了吗?”
陆彦软软的动作突地顿住,宽大的手掌按在面团上,头都没抬声音模糊不清:“快了。”
跟着继续打太极一样地弄着那堆面。
墨迹的样子,让陈圆圆胸口起伏了几下。
他是陆彦,陆彦,陆彦,不是陈房房,不是陈房房,不能揍不能揍。这么默念了几遍,陈圆圆站在陆彦边上监了一会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