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怡见钱眼开,高兴地接过来,“哪来的?”
“我回了趟军营,赛马。”
林子怡骤然觉得手里的银子沉甸甸的,“人家边关兵的军饷才多少啊,你就赢人家的。再说你的马也比别人的好吧。”
薛锦烦躁地挠头:“你就拿着吧,我赚不了将士们的军饷,倒是有几个京城大族塞来的酒囊饭袋。”
边关虽然条件恶劣,少不了一些侯府或是富户和朝廷做交换,将自家的草包儿子塞入行伍中,封个副官,打仗的时候就躲到后边,有了军功就分上一杯羹,回去也称光宗耀祖。
这些酒囊饭袋后边势力强大,不好得罪,薛锦也懒得操练他们,直接塞入火头军或是辎重营。这帮人阿谀奉承的手段多得是,平时巴不得拍主将的马屁。
林子怡看着薛锦一副理所当然,不拿白不拿的表情,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把人带歪了。
“我并不是太缺钱。”林子怡帮着他整理衣服,“却是有些难言之隐罢了,倘若有机会就会和你说的。”
薛锦闷声点头,想到自己傻子般全盘交代了,对方还有所隐瞒,又不高兴了。
“你为何总和方宏过不去啊?”林子怡好奇。
薛锦评价人毫不客气,“一肚子坏水的酒囊饭袋。”
和楚芳不谋而合,林子怡乐了,“他哪里坏?”
要让薛锦说,他还一时半会儿真说不出来,但是他从来边关的时候,皇宫的人就给了方老爷口风,让好好关照他。他没少和方宏打交道,总是觉得方宏像条吐着毒液的蛇,浑身黏滑地缠在人身上,指不定何时就会狠狠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