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场面前停了一辆大货车，边上还零零散散摆放着几个集装箱，铁制的大门没有上锁，似乎是为了方便进出。

唐佳人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轻轻推开半掩的门，猪圈上方是廉价的白炽灯发出的暖黄色灯光，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都装上吗？”

“废话。”

似乎是有人在窃窃私语，声音不算大，但因为夜里静谧，唐佳人听得格外真切。

怀里的瘦瘦忽然有些躁动。

唐佳人不知道它是发现了什么，索性把它放到地上，瘦瘦沿着地面嗅了嗅，一路向前跑去。

绕了好几个弯后，瘦瘦在一处窗户边停下。

说是窗户，倒不如说是一扇门，不过玻璃材质特殊，白天唐佳人来的时候因为灯光线昏暗什么也看不见，现在里面的灯比外面亮了，屋里所有人的动态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唐佳人惊讶的发现这个所谓的养猪场里似乎还养狗，墙面上挂满了被剥皮的狗肉，剩下的狗已经被套上了嘴套，几名工人正在把它们往集装箱里丢。

“下手轻点儿，摔坏了我们拿什么赚钱？”说话的正是今早出现的李老板，“动作再快点儿，今晚一定要把这些畜生都运走。妈的，要不是那些狗屁不通的公益组织查过来，我还能再捞一笔！”

他说着又踢了踢靠在脚边的一只土狗，浑身血迹斑斑，一动也不动。

“这只丢掉吧，用不了了。”李老板又道。

唐佳人惊讶地说不出话。

她渐渐意识到，除了卖狗肉，这里还有利用狗供人发泄的场所，那些他们在救助过程中看到受了重伤的狗，极有可能就是被这群人虐待后抛弃的。

唐佳人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双手颤抖地拿出手机，准备把眼前的一切拍摄下来，带回去作证据 。

一直安静的瘦瘦却在这时嘶吼起来，猛地向唐佳人身后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