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荣反驳道:“切勿妄自菲薄。呐,勉为其难,给你一个太子舍人当,怎么样?”
太子舍人,从六品官,太子府邸执掌宿卫,侍从之职。
“哦。”
“哦什么哦,吃啊,很好吃的。”萧荣说着,又咯嘣一下咬下一粒糖葫芦,吃得眉飞色舞,牙花子都要露出来了。
陆蘅低下头,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附和道:“是,是挺好吃的。”
“你怎么不来陪我读书了?”萧荣问。
“阿芸病好了。”他解释。
“陆芸病好了你也可以来啊,反正都是你们陆家兄弟,谁来不都一样。”她无所谓的说。
“你,你希望我来?”陆蘅有些犹豫的说。
萧荣语塞,她随口说说,自然当不得真,陆蘅若来,她还不能专心读书做文章呢。
于是,只得笑笑,继续吃手中的糖葫芦。
两稚童闲逛西市,萧荣对任何事物都十分好奇,一会儿看看这个摊子的东西,一会儿摸摸那边摊子的物件,翠钱亦步亦趋的伺候小祖宗,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陆蘅问她今日出宫作甚,萧荣吃着东西,奶声奶气的说要去萧祈府上看望小侄儿。两人说说笑笑,谁也没注意到身后有人纵马疾驰而来,疾驰的马儿使百姓受惊,掀翻不少摊贩物件,西市霎时间乱成一团,陆蘅萧荣回首时,已躲避不及,翠钱尖叫,侍卫护驾不急——
萧荣只见高头大马劈头盖脸迎来,马儿前蹄高高扬起,危机四伏。
萧荣傻眼了,脑海思绪纷繁。
陆蘅没思考,下意识将她护在怀里,便是小胳膊小短腿也要护着她。
眼看惨状要发生,说时迟那时快,刀鞘出刀声,一道黑影疾驰闪过,刀光剑影间,热血四洒,“哐当”一声巨响,尘土飞扬,马头身处异处。马上之人被抛飞,呈弧线飞出去,砸在一小摊上,硬生生把摊子砸得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