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儿何必行此大礼,倒是见外了。”
萧斐闻言,头低得更低,他行礼的动作十分标准,完美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萧荣心怀天下,侄儿萧斐虽是与她不对付的亡兄之子,但经她一段时间的考证,了解到他品性贤良,行为方正,在年轻一辈的皇族之中,他是佼佼者,值得立为储君。
待得帝后齐齐坐下,萧斐才在萧荣授意的内侍的搀扶下诚惶诚恐的起身。
她在心里叹息:萧斐什么都好,就是面对她,胆子小了点儿!
萧荣按照照例询问萧斐的近况,语气不冷不淡。
萧斐语气乖顺,一一作答。
萧斐的父亲死在北伐战场上,为了安抚将士,萧荣封了其子为一品亲王,尊称肃王,授金册金宝,良田千顷,岁禄万石,黄金古玩无数,府置官属,护卫三千人,虽无实权,王侯大臣见而拜谒,无敢钧礼。
其荣耀,无人可比。
萧荣身子不适,与萧斐说了一会儿话,便面露疲态,秦皇后观察细微,蹙着眉头,轻声问:“皇上怎么了?这么久了,病还没好?”
萧荣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惊慌,吩咐萧斐跪安,这才以手撑额,阖上眼,声音微弱,道:“老毛病了,太医说是积劳成疾,休整休整便可。”
“皇上,太医既出此言,你便要谨遵医嘱,放下手头公务,暂且调养身子。”秦皇后站起身,熟练的替萧荣缓解疲劳,她葱白修长的玉手抚上她的太阳穴,轻轻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