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脖子都仰疼了也没见人,明明又拜托杜元甫送信给他说明随行一事,没见到人,只好用公务繁忙安慰自己,以此掩盖心底的落寞。

这时的白云生,在空无一人的花宅中,看见杜元甫精心留下的纸条后,误以为花瑟瑟踏上云游四方的道路,决定听从父亲的要求,去边关。

这会儿正纵马疾驰在北上的路上。

一南一北,若无差错,此生就将错过。

好在,还有好在……

回到这会儿,马车里的杜元甫注意着她的动静,等到她回头才放下帘子。他的东西,要与不要,都得他说了算,旁人就算没心思,也不许惦记。

*

往南诏国,路途遥远,单人骑马也得走上二十天,带着这么多人,估计得月余才能到,花瑟瑟很怀疑老国王能不能撑到那时。

路上,杜元甫还有意拖慢行程,每到一处总会叫来当地负责刑狱的官员进行考察,丝毫看不出焦急。他当然巴不得老国王赶紧驾崩,才好完成圣人密诏中扶持靖和公主登上后位的任务。

此行队伍中除了几名太医外,其余都是金吾卫精锐假扮成的随从,这也是圣人与他商量好的,许他便宜行事。君臣之间默契十足,也是杜元甫能够简在帝心的资本。

为了达到圣人的预期,他几乎都在马车和厢房里查阅各种资料,罗列各色方案,和花瑟瑟培养感情的时间也少得可怜。就连私下用膳,都避开随行的金吾卫,将人叫到厢房共同用膳,再表达嘘寒问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