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办好了所需之物,花瑟瑟也不再出去,只吩咐邻近酒家一日三餐送饭,交代放宅门口,连屋都不让进。

三五天时光,大家还有心思打探,过了七八天,好奇心消了大半。

无名无势,没准是乡下来的富商,砸下大银子得了这处宅院,又没钱装潢了吧。

有人失了兴趣,也有人挖空心思想要探消息。

比如隔壁乙丙巷尾的承恩侯府。

“母亲,会不会是花家听闻元儿议亲,派了人过来?”

年逾四十,体态臃肿的承恩侯杜卿意正在老夫人处讨个主意。

老夫人念完地藏经,手里的盘珠顿下,双手合十冲着菩萨虔诚礼拜,回身出了佛堂。

呷一口君山银针,慢悠悠开口道:“急什么,你当花家还是二十年前的花家么?”

老夫人笑得慈祥,两腮的肉鼓出富态,只有老而不浊的眼神中带着精明。

曾经的杏林世家花家,在太医令花忍自请出宗后,再没有惊艳绝伦的后辈。早就从一流世家被挤到了五流。

没了宗族庇佑的花忍辞官归隐,二十余年没再听一个字的消息。无权无势,任凭他医术冠绝天下,也别想攀附自家孙儿。

两家长辈定下的娃娃亲,因花家动静掀起波澜。

“你媳妇儿那也知道了?”

提起侯夫人,老夫人的眼睛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