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的时候是一点都没有多想,毕竟谁叫那些家伙先动手扒拉他的,可是现在看着对方叫嚣着来家里算账,阿牧确确实实有点担忧。

这样“闯祸”的孩子,会不会就让言叔叔不喜欢了?

大崽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的师父,可能是身上带伤,昨天又被他缠着聊天到挺晚,他师父还打着呵欠。

走出来见到他,再看到他身后的浩浩汤汤,露出一个挑眉询问的神情——还带着几分揶揄。哪怕沈飞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就看那些村民的伤势和神色,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要不是大护卫警惕着,要不是对大崽和阿牧还挺忌惮,这俩要是寻常的小孩子,这会儿怕不是被这群人提溜着,也得是被推搡着。

还有些疲累的沈飞玹往门框上一靠,懒懒的问:“这吵吵嚷嚷的,是干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咱们家来赶集的。”

大崽张张嘴,想跟师父先解释一下,却不想身后已经有人抢白。

“你就是这家大人?”

“你们家怎么教孩子的?”

“就是,小小的孩子心思怎么就那么歹毒呢。”

身后你一言我一语,转眼间就将大崽和阿牧塑造的无恶不作。

沈飞玹微微迷了眼,神情之中明显透出不愉:“你们……,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可不是他爹。”

——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现在人家正牌爹来了,沈飞玹当然就要看好戏了。

刚刚还喋喋不休的人群,一下被沈飞玹给堵得喉咙发疼。这不是孩他爹这在这起什么话头?

大崽又看了他师父一眼,似乎除了揶揄、打趣,并没有什么怒气的样子。

他心下稍安,却又看到他爹正擦着手走出来,刚刚也不知道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