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殊也不知道学没学全,反正把想到的都找了。

所以现在,孟婶子还真就没资格找他要什么钱,甚至像沈飞玹说的那样,言夙不跟她计较抢孩子糕点的事儿,都是大恩大德。

村长和沈飞只听了后半段,这会儿忍不住再多问沈飞玹一句。

沈飞玹冷笑一声,看着门口似乎有些吓蒙了,站在原地没动弹的祖孙俩。

“贪心不足蛇吞象罢了。雇主不把她当下人使唤,她反倒是拿着客气当福气,想当起主子来了。”

沈少爷可从不是什么息事宁人的性子,一点遮羞布也不给孟婶子留,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不仅仅是凭他自己的推论说事儿。

“要说我冤枉她,当初各家各户送了多少米粮来,来送的兄弟应该还有印象?或者,大家有注意她往村里舂米的地方去了多少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了些什么,还指望着什么痕迹都没留?”

沈飞玹说完这些,看着老村长那阴沉的脸色,心里就痛快了。

——感觉都像是被言夙惹出来的气都一并出了。

老村长忍不住跺了跺手里的拐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他人老成精,知道摆这样的脸色出来是一点用处没有还惹人嫌。

所以只是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态度之后,就跟沈飞玹告辞,叫身边看热闹的两个妇人,去拉孟婶子。

败坏他们的村子民风的事情,他作为村长是要管一管的!

沈飞玹几句话说完事情,见村长很有眼力将人都带走,连忙关上院门,进了内堂看小崽的情况。

——跟言夙置不置气的是一回事,且一定是没有孩子的事重要的。

沈飞玹进来的时候,正听到言夙问他们要不要搬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