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面不改色的问自己蔺恭如去了哪里，在对一位无辜老妇下了狠手后！！

长孙澹嘴唇颤抖，心头泛起一股不知是悲是痛的情绪，将他左右拉扯。他低声道：“皇弟，你先传人给这位老人家看看，她并无过错……”

长孙霨跳下马，粗糙的看了看他怀里气若游丝的躯体，对温贰道：“还不去扶住你家主子？”

温贰赶忙应了声，上前搀扶住长孙澹。

灏王无能为力的挣扎了一会，立刻有人上来将那老妇从他怀中拖走，他眼睁睁看着她犹如一袋沉甸甸的面粉袋，被嫌弃的掷到了一边。

喉口涌上一股窒闷之气，白天咽下的那碗难喝汤药仿佛要翻涌上来。

“皇弟……”他撑着头，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欲坠。

长孙霨喝道：“再在附近搜寻一圈！那小子步行，不可能跑多远！”

突然之间，他们带来的十几条猎犬，仿佛嗅到了什么，纷纷掉转头，朝着一个方向狂吠起来。旋即，一个苍老的声音，伴随着踉跄奔跑的脚步声响起：“你们是什么人……老婆子，老婆子啊！！”

长孙澹抬起眼，看见一个白头发的老汉扔了樵柴，发足狂奔。

心头掠过惨然，张开口想喊，你不要过来，老人家你千万别过来……

但那白发老汉乍见老伴摔落在地，生死未卜，心头大恸之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路奔越过了院中散站着的兵士们。他扑向倒落地面的躯体，颤颤巍巍伸手去抱：“老婆子……”

长孙霨眸中冷光一闪，长孙澹眼角余光瞅见他皇弟又举起了手中长鞭，不假思索的往背对他的老者抽落下去，心知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