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丹鼎的规模和材料相比还是太大,材料被丢进里面之后,总是会随着气压的改变灵活地转移位置,外壁的受热均匀并不能保证内部就能完成循序的交融。
贺景对丹鼎的运用到底还是生疏,各项繁复的法诀难以把控。他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将丹鼎的具象缩小,控制到自己能驾御的程度。
总算,他还有这样的余力。
整座丹鼎以加速度的形式边旋转边不断缩小形态。或许是受了空气中气流的影响,摩擦与撕裂,融合和碰撞,炙阳丹火的火线明灭之间,结合着一条条交错的鼎纹,竟形成一种奇特灵妙的气场,隔绝了四周的一切。
恍惚中,贺景忽然产生一种错觉:自己的心神与眼前的丹鼎牵连缠绕,好似撑起了一界单独的屏障。
封尧闭着眼,感受着附近的热气,眉宇间始终染着担忧之色。
他手里心不在焉地套转着一把瘦削精窄的蝴蝶刀。在某一刻倏然侧耳,手腕调了个方位,一个托旋,那刀仿佛长了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重重阻碍,正中一只全身灰绿的邪物眉心,转瞬爆裂成一滩污水。
男人单臂支在一只长腿上,眺望着胜利基地所在的方向,一丝困惑蔓上心头。
胜利基地。
因为首都基地里有专员被指派来参与调查的缘故,胡家人在一定的礼遇下,照样需被挨个问询完,足足隔离观察完48个小时,直到昨天傍晚才得到自由活动的准许。
即便如此,暗地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还是说不好的。
胡老爷子和于老道带着后辈们住在同一块地方,叮嘱了不让妄动,谁都没有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