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为了考试发挥失常而郁闷?
说不准说不准。学神的世界,难以捉摸。
大一的第一学期已至尾声,最后一门专业课程的测试也在今天上午结束了,躺在宿舍里,能听到楼外面行李箱轮子在水泥地上拖动摩擦的声音。
好些人结束了考试,已是迫不及待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由于每个院系的考试安排不一样,有人结束得早,也有人晚那么一步。
恰好贺景所在的院系,就是最早结束的那一批。
一个宿舍四个人,都住在A省省内,考进A大来,光是中秋跟国庆,就已经回过两趟家了。因此,这会儿考试虽然已经结束,却都没那么归心似箭。
四个人半年下来相处得都还算不错,已是约好,考完最后一场,先在宿舍里躺几天,歇一歇。反正离学校规定的离校日子还差一截,交了住宿费的,不住白不住。
大冬天的,宿舍是上床下桌的构造,空调不停歇地运转着,睡在床铺上,那叫一个舒坦。
刘亿在自己的床铺上往下瞅了瞅某个身影,咂了咂嘴,他长得壮实,动作稍稍不加控制,结实如A大的床,也要抖上一抖。
程维新正睡得香呢,一下子就给抖醒了。
“刘胖!”程维新顶着鸡窝头和黑眼圈,从刘亿的脚头怒而起身,在他的肥腿上拍了一记,“嘛呢!老子正补觉呢,你抖嗦个什么劲儿!知道自己动静大不?五花八门朕不容易啊!”
说着就要流出辛酸泪。
刘亿也泪目:“咱家也五天复习了八门,同为学习渣渣,相煎何太急?”
说罢二人齐齐看向对面的床铺,秦柯戴着耳机,两耳不闻窗外事,被窝一躺,手机一捧,已是沉浸其中。再看贺景,床上被子叠得好好的,人根本没上去过,一直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