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呆在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可是白笙毕竟病了。
姜芃芃深吸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你大概不知道吧,我手机有一键报警功能,你有本事就继续动手,正好让警方当场取证。”
这话终于让卢炜岳迟疑了。
他冷哼一声,低咒一句“臭□□”,又怒斥道:“还不快滚!”
姜芃芃吃力地拖着挣扎着的白笙往外走。
富人区的别墅,向来很难打到车。
姜芃芃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立刻过来。
半刻钟后,司机赶到,白笙挣扎得厉害,最后还是她和司机联手,才将她带上车。
她早就没了先前在医院时的盛气凌人,利落干练的短发乱成一团,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姜芃芃撇开眼,不忍心去看她。
“去市里最好的精神病院。”姜芃芃道。
司机点点头,体贴地没有多问。
车子很快赶到医院,姜芃芃提前给医院打过电话说明了情况,几乎是她人一到,就有四五名医护人员赶来,帮她一起控制住白笙。
白笙被带去做了一系列检查,最后终于累了,昏倒在地,医院给她安排了病床。
眼下,姜芃芃正在诊室,听着医生专业又残忍的诊断:“创伤后应激障碍。按照你的说法,白笙应该一直活在失去你父亲的自责与愧疚中。她原先寄希望在重新救下姜氏集团上,失败了,又把你的继夫当作心理慰藉。这种症状表现得十分隐蔽,却已经持续你三年之久,我建议,立刻住院,需要配合药物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