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魔鬼养的虫子还在不断啃咬着他,男人恶狠狠地咒骂,又因为忍不住疼痛昏了一次又一次。

忽然他听到一阵脚步声,少年的步子轻快,他脸上带着黑色的特制面具,玄色的衣衫上繁复的玄阵逼退了试图靠近他的一切生灵,他就那么站着,一尘不染地观看男人的糗状。

像一个优雅的施刑者,对他人的痛苦不堪视作观赏的闹剧,自己也是引以为乐趣。

“……你到底是谁?”赵平恐惧地出声,刚开始的反抗怒骂耗光了他所有的精力,他现在只能乞求少年大发慈悲放了他,否则他就真真只能在这阴暗的囚室里腐烂生蛆而不为人知了。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从旁边的刑具旁拿了瓶粉末,然后一点一点慢慢撒上赵平颤抖的皮肉上。

本就皮开肉绽的赵平受不住这样的痛苦,但是少年喂他的药剂让他不得不时刻保持清醒,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肉一寸寸绽开,然后化成烟雾蒸开消逝。

他的眼里盈满了苦痛和不甘,少年动作一顿,歪着头无邪地说,

“……很可怕吗?这些刑具。”

“可是你让他恨我了……若是能让他原谅我,这些东西,就算让他全在我身上试一遍,我都是不在意的。”

少年舔了舔唇,有点苦涩,“但他现在连见我都不想。”

很快眼底痛苦转化成狠戾,少年冷漠而病态地重复,嗜血的眼里充满狠意,“都怪你。”

“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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