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笙迷迷糊糊地往前推了一把,想远离这块滚|烫的物体,现在是在宿舍的小床上吗?还是在家?
但身下的床,很柔|软,她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封驭......”
扶笙小声呢喃,男人的下颌贴在她发顶,无比亲|昵,她一动,他也就醒了。
封驭沙|哑着声音起来,显然他也有些搞不清现状,从床边摸索到手机,打开一看十六点了。
他们就这样睡了一小时。
“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到地铁站。”
扶笙想到方才温|暖的怀|抱,恋恋不舍地爬起来,拿起自己的运动鞋往楼下走。
确实也不早了,再不回去室友们会怀疑的。
扶笙扒拉上鞋后跟,抬眼瞥见封驭在门口摆弄雨伞。
一把印着太阳花的雨伞,黑色的底,长柄,伞面宽大。
他们远离在岛店铺,沿着这条街衢,走得沉默,这是扶笙第一次和他单独两个人走过这里。
封驭伞打的高,她在伞下,故意比他走得慢半步,雨水垂荡在伞骨的顶端,随着重量的累积往下坠,偶尔调皮地飘进来几滴,偏爱地洇|湿在封驭敞开的领口。
因为如此便能只看到他宽阔的肩背,其余都在视野范围之外。
扶笙抿起嘴角,心里甜蜜。
如果被人误会是一对,就现在的十八点十分,做梦都会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