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宽敞的病房总算安静。
孟朝茉搁下保温桶,揭盖时边似有似无地说:“我也不差你那点钱,给谁怎么给都随你,但首先得先顾着自己的身体,犯不着动气。”
说的是胸口起伏不停的孟得安。
封尧正替他把床摇起,随即往他后头塞了只枕头,让他靠坐着能够呼吸顺畅点。
孟得安渐渐缓过来,接下孟朝茉递去的汤,在孟朝茉提醒“小心烫”之后,边吹气边说:“我的钱留着还有大用处,至于给多少给孟赴约我有数。”
她也不好奇孟得安那钱到底有何所谓的大用处,只是没好气:“那你刚动那么大气干什么。”
孟得安低头喝汤没吭声。
封尧接话:“今儿的事不会再有,我回头会找他们谈。”
孟朝茉顺手给他盛了碗汤,眯眼不大相信,“你能叫得动他们母子俩?”
“这些日子我给他们也不少,怎么叫不动。”封尧这人很干脆。既然他们母子缺钱,而他也对封如玉有赡养义务,那么只要不像今日这样触碰到他底线,他随手也就给了。
伸手接过青花瓷碗热汤。
他还是头回有这般待遇,因而唇角微扬。
病房门未关,刚到的商俞眸色一滞,旋即复又牵出抹清雪杏花的笑,叩了叩房门出声:“打扰了。”
随之在三束视线中拾步入内,搁下手中的营养品与果篮边说:“听说孟叔腿受伤了,正好路过顺道来探望。”
孟得安眼珠子差点因惊讶而瞪出来。数了数,他见商俞的面不超五次。女儿没离婚时,尚且只能见到这位的助理回回代他往孟家送礼物,离婚了反倒能见他一面?
“咕咚”咽下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