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姳姳咱先不喝了啊。”冯闻娓一手架着陈司姳防止她滑到地上,一手用着巧劲儿抢了她的酒瓶子。
“他真的不是人啊,我为他花了多少钱啊呜呜呜,池恩琮你给我还钱啊——”陈司姳已经哭到打嗝,“专辑我几百张的买,杂志我一打一打的往家里搬,他出道一年上了十本电子刊我哪次不是后援会投了钱又自己买了百八十本啊操他妈傻逼时尚圈变着法儿圈钱,整的什么破造型啊丑还不让人说,九块钱五张图全他妈是覃头气死我了,这么清高有本事别割粉丝韭菜啊什么傻叉造型我他妈出去安利都不用这些丑图……”
越说越激动的陈司姳破口大骂:“他刚出道那三个月割了八个韭菜个个都是销量解锁资源的,妈的一个个的又看不上小爱豆们没知名度又眼馋粉丝们的钱包,傻逼公司拉的什么野鸡牌子,拼死拼活解锁了还明里暗里嫌弃买的不够多,我可去他妈的吧我拿出去送人人家都怕烂脸不要……”
“好了好了,咱们先回家,先回家啊外边冷,咱们回家骂。”冯闻娓半拖半抱把人带到路边,一边好声好气地哄着陈司姳一边疯狂挥手打车。
一提回家陈司姳哭得更大声了:“我不回去!我不回!他的代言我还有好多没来得及拆呜呜呜卖不出去的芭比粉口红就捆绑粉底眼影盘搞个礼盒给他代言,他们也知道芭比粉不好卖啊,印两个立牌几张小卡就敢卖500,一堆野鸡二三线牌子把粉丝当什么了啊,垃圾回收站吗?也对,确实是垃圾回收站,不然我怎么会看上池恩琮这个没有心的傻逼啊……”
坐上了出租车的陈司姳被牢牢箍在冯闻娓怀里,骂累了的她开始合着眼小声嘟囔,酒嗝哭嗝一个接一个的打,因为下雨没有打开车窗的车内逐渐被酒气充斥。
出租车司机师傅看了好几次后视镜,终于忍不住出声:“那个,姑娘啊,你朋友好像喝的有点多……”
“师傅你放心,”冯闻娓极其熟练地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垃圾袋,“我们绝不给您添一丝一毫麻烦!”
好不容易把人扶进了家门,冯闻娓把睡成一团的陈司姳丢进沙发,脱了外套撸起袖子就去厨房开始煮牛奶,然后哄着陈司姳喝了大半杯热牛奶,给人把衣服扒了扔洗衣机里,又给换上干净睡衣,用热毛巾擦干净脸,把人塞到被窝里。
手脚麻利地做完了这一切的冯闻娓叹了口气,又去门口把进门时碰倒了的快递纸箱摆好。
大大小小的快递得有八九个,冯闻娓仔细看了看,三个杂志的,还带着海报筒,三个化妆品套装的,两箱酸奶,一盒面膜,都是跟池恩琮有关的。她拆了一箱酸奶,对着修图失真的池恩琮立牌摇了摇头,一边啧啧啧一边把吸管插进号称“琮”粉装的酸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