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

“姑姑”斥了一声，却没说其他话，也没有继续做出攻击的举动，李牧知道，她这是想听听，却又不愿意说，当即开口诵道：

“曾虑多情损梵行。”

李牧的声音变得愁苦而又烦闷，好似他便是那诗中既满腹情思又怕损了佛法修为的主角一般。

他偷摸看了眼“姑姑”的反应，她手微微抖了抖，显得并不平静。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一股威压笼住李牧，他运上香火愿力硬抗，并未露怯。

“你们这群秃驴，全是嘴上说一套，手上做一套，既然怕“别倾城”，当初又为何要无端招惹？招惹之后，又为何要将……将人抛弃！”

李牧不理会“姑姑”的怨怼，继续饱含感情的诵读。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场上空气一片寂静，“姑姑”脸上神色不定，李牧随时做好神行法跑路的准备。

“不负如来，不负卿？

“说得可真好听，他既然这么说，那他人呢？他为何没来？”

“姑姑”的语气软化了一些，看得出，她对不动和尚确实是情根深种。

她甚至都没有问过李牧的具体身份，便相信了李牧是不动和尚派来的，或者说，她只愿意相信这种说法。

李牧不禁感叹，自己的剧情先知优势在某些时候还是相当有用的，若是不知道不动和尚和“姑姑”之间的这些事，他自衬除了出卖色相以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他心中松了口气，“姑姑”愿意交流就好，愿意交流他就能发挥自己善于扯犊子的特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