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语捂着唇,哭得几乎要喘不上气。
这一场哭泣,几乎是耗尽了她浑身的气力,到了最后,她无力地蜷缩在地上,脸上的泪痕遍布。
“爹,女儿想任性一回。”谢庭语沙哑着声音,忽而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谢成平微微一愣,他似乎猜到谢庭语要说什么,他叹了一口气,道:“小鱼,是爹没本事,总是委屈你,这一次,你想做什么便做吧,爹还在呢。”
“女儿,谢过爹。”
宋奕回到家的时候,却见堂中北梁王一脸凝重地等着他。
“爹,娘?”宋奕心头涌起一抹不祥的感觉。
宋墨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道:“阿奕,刚刚成平兄来,说是谢姑娘重病,这一场婚事,怕是成不了。”
宋奕听到宋墨的话,他仿佛是预料到了一般,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扯了扯嘴角,艰难地道:“爹,等三年吧。三年后,若是谢姑娘好不起来,咱们这婚事,便算了。”
他知道,谢庭语的病重,不过是一个借口。
只是这时候,他什么也不想说,他给谢庭语三年时间,也是给自己时间。同时,他也想给谢庭语一条退路,毕竟这世道对于女子总是苛刻一些的。
宋墨与宋奕对视一眼,对于婚事,这时候,谁也没有什么心思了,也不想去深究谢庭语的重病是真是假,既然宋奕这般决定,那便这般定了。
宋晏出殡这一日,谢庭语一身素服,带着小陶站在城楼上,远远的看着如白练一般的队伍沉重行进。
谢庭语面上一片平静,她的眼中只看出一抹沉寂,直到队伍完全不见,她才转身离开。
她走过很多地方,行医治病,救助他人,最后的日子是在北威关里度过,当时她偶然染了蛇毒,已是活不长久了。
“咚咚咚——”
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