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呆了半个时辰,达成初步的共识。
这天晚上本该又忙到天黑的李尚书不知道怎么,中午那情形重复在耳边。
他回家后只有夫人迎上来说给留着饭,见起身走,原来是孙子今天摔倒了,腿弯和胳膊都磕破了,洗澡也不能沾水,不放心过去看看。
“我陪你去吧,夫人。”
“不用,老爷,你吃完饭不是还得赶紧去书房,正事要紧,在说你也帮不上忙,孩子的事你什么管过,又不懂。”其夫人只以为心血来潮,还打趣了一句就赶紧走人。
被最后一句弄的呆在当场的李公默默坐下吃饭,要是往常肯定啥都不问吃完饭就去书房,这个家他的确是从来没关心过。
可是他在官场上多么惊险,使多少脑子,没自己在外努力家人能这么安稳的生活吗,这么一想,自己真的为这家付出最多,这才心安理得的动筷吃饭。
只是吃完饭到底去往书房的半路转了弯,见几个奴仆按不住,旁边拿着擦布的老婆子都发髻散乱了。
哭的啊,这是哪个儿子的孩子?他站着不动,小孩子眼睛最尖呆住,就这一会快步擦完没抹药的地方。
“老爷爷你是谁呀?”
走进来安慰安慰孙子的李公脚步落不下去了,他夫人立刻笑着对小孩说是祖父,快叫,但小孩疑惑的又问好吃的吗?
福王一脉在朝堂上、地方上都突然多了很多,也不知道怎么之前好没关系的官员笑着说自己早就仰慕崔公和福王已久,听说福王妃父亲纳了个小妾,侍郎等正三品官员都亲自去恭喜喝杯喜酒。
当场高兴的找不到北,听说传出什么等女婿登基,都有好处。
这话一出,容秋就心里定了。
也没白费这一个多月日日避其锋芒,都顺着他意思,朝堂上都只有他一个说话声。
开始还谨慎的随和说又能者居之,可后来都私底下说丞相之位非崔公莫属,时间长了,被捧习惯的崔公就想装了十几年孙子,现在自己都眼看文臣巅峰还装,一下子心气起来人就再也不会是之前那个崔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