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哪曾想大帅老时会是这个模样,儿子、孙子都战死沙场,侯夫人亦是早早就去了,独留大帅一人活在这世间。
马车里梁鸣问侯府如何,容秋苦笑,“说出来你不会信。”
简朴,那是在碧丽堂皇的堂屋里穿着布衣,但摆设、桌凳确是千金难买。
可侯府转了一圈没找到一件超过百文钱的东西,空旷无装饰,连地面都是沙石。
他知道侯府的钱都给了谁,再想到老家书坊后面那些曾经看到缺胳膊断腿的老人。
自己那时候为挣钱多而沾沾自喜呢,现在真是蛮可笑的。
晚上,依兰楼里最里面的一个包厢,张公子正在下首陪着一位上吊眼的锦衣公子劝说。
“又不是他亲生儿子,往后老了还得靠我,靠我,整个府里这些天把我都逼疯了。”
老的命令他好好呆在房里别惹事,那个不识趣的女人也是整天板着脸,真够了,看了就想吐。
他们身旁伺候的莺莺燕燕身着薄纱,面带娇笑,温柔小意伺候的好不爽快。
锦衣公子搂着一个明眸皓齿、艳丽无双、露肩纱裙的女子,喝下她亲手喂着的酒,直接重重亲了一口。
花魁勾眼,吐气如兰在其耳边说道还望爷今夜怜惜。
见身旁公子眼神变化,花魁心里得意,只要成了这位的心头好,那·····
突然门口一阵阻止,可是门还是被踢开,只听见一个嚣张的声音说道:“谁点了花魁作陪啊,小爷我的面子还不能让拱手相让!”
转进内室一看,两方人马是清楚都诧异。
张公子认出这位头昂着张扬的曹公子后面有个劝着拉他离开的是容秋,昨日父亲去找他回家后就找幕僚在书房,他是想听但是不敢。
见着这正主,可惜他正规劝这姓曹的,没给他们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