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嘴唇干给喂上水,说话也还有逻辑能认人就松口气,从地里回来的姑姑回道也没请郎中看,把村里的请来说是再晚一两天就得烧成傻子了。
院子里听的老太婆发飙说是坑钱,哪有那么严重,多少庄户人家一辈子没看过病,吃点山上草药就行。
容父出去说是他这个做舅舅的付钱也拦着,让把钱给她她来讲价,吃一顿就行,哪能三顿,郎中一说三百文睁大眼指着鼻子就骂,容秋从袖子里拿出钱让开药,等三碗水煮成一碗水喂上了,外面都还没消停。
见表姐扑在自己怀里肩头耸动,压极低的呜咽,很是心疼的环抱住,“没事了,表姐,喝完药睡一觉就不会再发烧了。”
刘柔在可靠的哄声中安心的陷入美梦,梦里自己穿着红衣,期盼中掀开盖头的正是表弟。
容秋小心把表姐放平,见表姐嘴角弯翘,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不过心情好这病就不可怕,他轻呼出一口气。
小心关上散架似的门,听见姑姑喊大嫂的阴阳怪气的说:“谁没发个热呀,不都咬着牙睡上两天就好了,还找郎中看,她爷爷前些日子咳嗽都没找郎中呢,就是个丫头片子,那药钱花在她身上还不如家里男丁身上呢。”
察觉到背后有人盯着自己,一转头是穿着阔气长袍的容秋,“哎呀,大侄子,我给倒了热水快来喝点歇歇。”
容秋看着姑姑给自己使眼色,满肚子的话只得咽下去,在村里孝就是天,但是不说几句真憋人。
拿着水碗走向姑姑,“姑姑,表姐那么憔悴可把我心疼坏了,您别担心,别说这3百文就是三千文只要尽快能治好就值。”
容文静瞟一眼大嫂的脸涨的通红,嘴开合使劲闭上,可真是太解气了。
强忍着没笑出声,脸庞却扭曲的说道:“真是谢谢侄儿,这么心疼你表姐。”
下午走时额头已经不热了,一顿药就把温度下去了真是厉害,想到现代挂几天吊瓶也时好时坏的,真是牛。
容秋不知道为什么回家就有点咳嗽,吓的老容氏立刻煮上一锅甘草茶三人都喝下,苦的容父捏着鼻子呕吐喝不下,可是看着老娘都闭着眼一点点努力喝,再看一口气咕咚咕咚喝完跟喝甜水似的儿子,哎,这么苦的药真是死也不想喝。
原族长容成自不是族长,他老婆就翻身打骂他,嫌弃他没出息,拖他之前把钱看的比亲人还重,学着样的儿女逼着分家分钱,他兄弟跟着倒了也把矛头指向他,家里每天都非常热闹。
而村长申方因为好多女子告状被惩罚不说,还被抽中去服徭役,儿女也怨恨,还有之前那些收钱答应免徭役的人家可不甘心就每天上门动刀子让还钱。